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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:时间之外（第1页）

他醒来时，一切都静止了.没有警报声，没有镜像反S，甚至——没有时间的流动.他的手悬停在半空中，却没有下坠的感觉.空气透明到几乎不存在，眼前只有一层层无重力的光层，像静止的水面.他以为自己Si了.直到耳边传来一个声音.「YL-73，摺叠结束.」佑龙回头，没有人.声音像从他脑中直接传来，冷静、机械，毫无情感.「你不是说我会抹除一切吗?」佑龙开口，声音竟也没有回音.「是的.你抹除了所有佑龙的摺叠投影，包含镜首.但你，并未被完全摺叠，亦未被完全清除.」「那我现在在哪里?」「时间之外.」他沉默了一会.「我还是我吗?」「你是唯一没有被标记的林佑龙.」画面忽然一闪，他眼前浮现出那份熟悉的资料清单——原本记录着一百多个佑龙的样本，现在，名单全清空，只剩下:「未定义状态:存在规则:不适用摺叠:不可执行排除於计划之外」佑龙忽然意识到，他不再是任何一个「版本」了.他脱离了系统的记录，也就意味着——他终於自由了.但代价，是永远无法回到任何一个时间线.这是他做的选择.「我要去哪里?」「这不由我决定.」声音消失前留下一句:「这次，由你选择现实.」佑龙闭上眼睛.他开始「想像」——不是摺叠，不是C控，而是真正的、源自意志的建构.他不再是资料样本，不再是备份人格，而是一个原点.当他再次睁开眼时，天sE微亮，列车从隧道中驶出，窗外是城市天际线.他坐在熟悉的捷运车厢里.车内乘客稀少，一切正常.没有人在追他，没有人监控他.他看见窗户里的倒影，自己还是林佑龙——只是，那双眼里，已经有了不属於任何版本的真实感.他笑了笑.也许这是另一个时间线——但这次，他是自己选的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