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人耳膜发胀。苏棠攥着汤勺,瞥了一眼赵财主那镶了金牙的嘴角。他身后三个壮汉正虎视眈眈盯着她的铜锅,活像饿了三天的鬣狗。她就知道她这麻辣烫的摊子支起来会惹来地头蛇的觊觎,好在她早有准备——苏棠垂下眼睑,侧身回头冲着紧闭的院门,“新妇无能,烦劳爹爹。”柔柔的声音娇娥温软,和这几日大嗓门吆喝的模样判若两人。四周的空气都仿佛在这瞬间停滞了。直到后面的院门打开,高大魁梧的身影出来。圆睁的大眼,脸上的胡茬参差不齐,乱糟糟的头发用麻布裹了个髻,土黄色的衣裳打着几块补丁,双手粗糙,每走一步整个镇子都好像跟着颤一下,一张嘴,瓮声瓮气的几乎小半个镇子都能听得到:“烦劳赵大官人再说一遍,多少住税?”赵财主等人不由往后退了几步,但眼角瞥到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人群,赵财主还是梗着脖子伸出五根粗短的手指头:“五两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