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队以为已经将我彻底钉死在罪案墙上,等待着我的崩溃或狡辩时, 我脸上那极致的惊恐、绝望和僵硬,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了。 我慢慢地、慢慢地抬起了头。 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还在,红肿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水光,嘴角甚至因为刚才的嚎哭而微微下垂。 但那双眼睛里的神色,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变化。 所有的脆弱、所有的悲愤、所有的疯狂, 都在这一个瞬间,消失了。 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极致的、冰冷的平静。 我甚至还极其缓慢地、抬起手,用指尖,轻轻地、一点一点地,抹去了脸颊上残留的泪痕。 动作从容,甚至带着一丝优雅。 然后,我的嘴角,一点一点地,向上弯起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