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透风的网,将整个青石板巷裹得严严实实。老房子是外婆留下的,青砖黛瓦,木门上的铜环锈迹斑斑,推开时发出吱呀一声响,像是老人的叹息。这地方也太偏了,同行的搬家师傅放下纸箱,抹了把脸上的雨水,姑娘,你一个人住这儿,不怕吗林砚笑着摇头,目光落在院角那棵老槐树上。树很粗,枝桠歪歪扭扭地伸向天空,树皮上还留着她小时候刻下的歪歪扭扭的砚字。十年了,她离开这条巷子十年,再次回来,连雨的味道都没变——潮湿的土腥味,混着老槐树叶的清香,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、像线香燃尽后的淡味。搬家师傅走后,林砚开始收拾屋子。外婆的遗物不多,一个掉漆的木箱,一张老旧的八仙桌,还有挂在墙上的黑白照片。照片里的外婆穿着蓝色斜襟衫,坐在老槐树下,怀里抱着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,是五岁时的她。收拾到木箱底层时,林砚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