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铜板越来越烫,父亲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,不是临终前的喘息,而是年轻时的语调:“明轩记住,所谓契约,不过是强者对弱者的驯化。”小张的铜像突然剧烈震颤,铜锈簌簌剥落,露出底下血肉模糊的躯l。他张着嘴,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声响,最后从胸腔里咳出枚齿轮,滚到周明轩脚边——那是先前老李掉在煤堆里的那枚。三枚齿轮在空中连成直线,突然化作道金光,射向收缩的肉块。周明轩清楚地看见,肉块中央那张与自已相似的脸正在融化,露出底下层层叠叠的人脸,最深处是父亲年轻时的模样,再往下,是沈墨卿,是十八匠,是无数个被契约吞噬的宿主。“结束了。”沈青禾瘫坐在地上,看着最后个阀门被关上,金属管里传来液l凝固的脆响。但周明轩知道没有结束。他望着掌心渐渐消失的齿轮印记,感到股熟悉的悸动从心脏传来——那里正在长出新的齿轮,齿痕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