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
老妈端着海带虾仁汤过来,青花瓷碗冒着热气,放在大嫂手边的小桌上:“快喝,凉了就腥了。张凡你也喝一碗,灶房里还有。”
她自己却没坐下,又拿起那半截毛线,坐在大嫂旁边织起来,织几下就抬头看一眼大嫂的肚子,眼神里满是盼头:“等孩子生了,正好赶在冬天,咱把炕烧得暖暖的,让孩子裹着小棉袄,在炕上爬着玩。开春了还能抱去海边,看看咱北方的海,比城里的公园有意思多了。”
大嫂喝着汤,笑着点头:“我也想让孩子早点看海,听说北方的海冬天结着冰,可好看了。”
老妈立刻接话:“可不是嘛!等孩子大点儿,我带他去捡贝壳,冬天的贝壳冻在冰里,敲开了比夏天的亮。还能教他晒虾皮,咱北方的虾皮香,孩子吃了长个子。”
张凡坐在旁边的小凳上,喝着热汤,看着老妈织毛线的手不停动,大嫂摸着肚子的模样软和,窗外的暮色越来越浓,霜花在窗上结得更厚了。
煤炉里的柴火偶尔“噼啪”响一声,海带汤的鲜香混着毛线的羊毛味,在屋里慢慢飘着。
他忽然觉得,这北方深秋的傍晚,比海边的日落更让人踏实。
没有凛冽的风,没有冻硬的礁石,只有暖光、热汤,和家里人絮絮的话,安安静静的,像灶房里温着的汤,慢慢熬出了日子的甜。
等大嫂喝完汤,老妈又扶着她慢慢在屋里走了两圈,嘴里还念叨着:“医生说得多活动,生的时候才顺当。你别嫌妈唠叨,咱北方女人坐月子讲究多,到时候我给你熬小米粥,煮鸡蛋,再弄点海菜包子,补得足足的。”
张凡看着她们的背影,悄悄拿起灶房里的海蛎子干,挑了几个大的,放在煤炉边烤着。
等烤好了,给大嫂当零嘴,她之前说过喜欢吃这一口。
窗外的风似乎更软了,偶尔有几声狗吠从村巷里传来,却没打破屋里的静。
煤炉的光映着墙上挂的旧渔网,渔网上的小海螺壳闪着微光,像撒在屋里的小星星。
饭后的屋子还留着海带汤的暖香,煤炉里的柴火余温未散,烤在炉边的海蛎子干泛着油亮的浅褐。
张凡靠在炕沿边,手里攥着刚充好电的手机,指尖还带着炉边的暖意,点开了那个备注“海边唠嗑组”的群。
里面躺着陆琪、张晓娜、王子、老朱、小花,还有上周刚加进来的江初白。
他先敲了行字:“跟大伙儿说个事儿,我海边那新房收拾得差不多了,过两天周六暖房,都来玩啊。”
刚发出去,手机就“叮咚”响个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