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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寒川南下,风波骤起。
他信中只言片语,皆道顺利,定能赶回参加我的结业礼。我便日日盼着。
直至某日,我心口莫名一阵悸痛,惶惶难安。
不久,噩耗传回帝都。陆寒北归官船于江心遭遇“水匪”,激战之后,船毁人亡,踪迹全无。
陆寒川留在帝都的亲信,送来一封他早已写就的信。
字迹依旧是那般铁画银钩,力透纸背。他说:
“世事难料,未必圆满。陆某此生,行走刀锋,早料此日。名下所有,尽付于你。婚书在此,作废即可。勿念勿悲,另觅良缘,余生顺遂。”
寥寥数语,不知斟酌几番。信纸上有烛泪滴落的痕迹,已然干涸。
为我扬名,促我得长公主赏识,留足产业保我后半生无忧。陆寒川早已为我铺好了所有退路。
亲信低声道:“小姐可还记得,多年前在天门山演武场外,曾有一跛足少年被勋贵子弟欺凌,是您路过,对他们说……”
“您说,‘男儿立世,顶天立地,不在足履,而在心志。诸位以此取笑,非英雄所为’。”亲信声音哽咽,“此言,公子记了十年。”
窗外秋雨忽至,噼啪作响,雨水混着我的泪水,潸然而下。
盼我另觅良缘,一生顺遂。
可是陆寒川。
你呢?
你为我谋划好了一切,你自己呢?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