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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件拍品，是一条璀璨的蓝宝石项链，名叫“深海之心”。

乔心月只是多看了两眼，低声对谢衡玉说了一句：“真美。”

下一秒，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后排响起：“五百万。”

全场哗然。

这几乎是估价的十倍。

乔心月和谢衡玉也诧异地回头，却只看到一个隐在阴影里的背影。

第二件拍品，是一幅印象派的油画，描绘的是雨后初晴的向日葵花田。

乔心月只是眸光多在向日葵的花瓣上落了。

“一千万。”那个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，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。

接下来，无论是古董花瓶，还是绝版唱片。

只要乔心月的目光稍作停留，那个神秘的买家就会立刻以一个令人咋舌的天价，将东西拍下。

到最后，整个会场的人都像在看一场闹剧。

“这人是疯了吗？”乔心月皱起了眉，低声对谢衡玉说，“简直是神经病。”

“疯了么”

谢衡玉低低的重复这两个字，似乎是想到什么眼里闪过一丝冷意。

“确实是疯了。”

话落，拍卖会也即将接近尾声。

就在乔心月和谢衡玉准备离开时，一个侍者恭敬地拦住了他们。

“乔小姐，这边请，有位先生想见您。”

“见我？”

乔心月愣了一下，却还是带着一整排保镖，好奇的去了。

然后，在后台一间华丽的休息室里，看到了陆云徽。

他站在那里。

面前，摆着今晚所有被他拍下的、价值连城的藏品。

看着她，眼睛一下子亮了。

“月月”

乔心月掉头就走。

陆云徽却是一下子慌了。

顾不上说明来意，他捧起那条“深海之心”项链，几步走到她面前，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和

卑微。

单膝跪地。

“心月，你看，这些都是你喜欢的。

我我送给你。”

那确实都是她曾经喜欢的东西。

而他以为，用这种最直接的方式，至少能换来她的一丝动容。

乔心月也确实微微动容。

看着他，又看了看他手上那条几乎能灼伤人眼睛的项链，沉默了几秒。

然后，她伸出手。

接了过来。

陆云徽的呼吸在那一刻几乎停止了，他看着她动容，看着她停留。

看着她接过了项链。

那他是不是

是了，他以为自己终于有了机会，眼底的希望几乎要溢出来。

然而，下一秒——

乔心月的手轻轻一松。

那条价值五百万的“深海之心”，连同陆云徽拍卖下的藏品，就那么直直地坠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。

“啪”的一声，声音清脆。

蓝宝石在灯光下碎裂开来，折射出冰冷的光。

光晕中，乔心月看着他，冷声。

“陆云徽，”她一字一句，“你送的东西，和你的爱一样。”

“都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