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思伺候老公。她趁我出门,把我即将完成、准备参赛的《百鸟朝凤图》连带所有绣稿,扔进火盆烧成了灰。沈宴拦不住,只给我发来一句:妈年纪大了,你让着她点。我看着那捧灰,平静地回复:好。1我推开家门的瞬间,一股焦糊味呛入鼻腔。客厅中央,那个铜火盆格外刺眼。里面,最后一缕青烟正袅袅散去,只剩一堆蜷曲的黑色灰烬。我的《百鸟朝凤图》,我三代人的心血,就在那里。婆婆张翠兰叉着腰站在旁边,脸上是那种熟悉的、刻薄的得意。总算把你那些不值钱的玩意儿给烧了,家里清净多了。女人家,就该在家相夫教子,整天弄这些针线活,不务正业!我没理她,径直走向火盆,膝盖一软跪了下去。那是我准备了整整一年,即将拿去参赛的作品。那是我外婆的遗愿,我母亲未竟的梦想。我伸出手,想去触碰那堆灰烬。指尖刚一碰到,灼热的刺痛让我猛地缩回手。真疼啊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