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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寒川弄的那盏《边关风雪图》走马灯,成了帝都月余的热议。
连戍守北疆多年的老将军见了,都抚掌称赞,言其有沙场之气。
沈家大小姐的才名,再次响彻帝都。
我甚至收到了一份来自嘉阳长公主的赏花宴请柬。嘉阳长公主乃今上姑母,德高望重,女学创办亦得她鼎力支持。如今她深居简出,此番竟为我一介退婚女子重开宴席。
能得长公主邀请者,无不是帝都最顶尖的闺秀。
我仍在犹豫。
我怕宴席之上,再次面对那些或怜悯或讥诮的目光。
陆寒川却将手中一份卷宗合上,他靠在临窗的榻上,窗外江水悠悠。这些时日,我常来他这处别业打理账册,他得空便会过来。
听风看水,倒也安宁。
我捏着那张烫金请柬,踌躇不定。
陆寒川抬眼,目光沉静:
“人生在世,岂能事事圆满?谁人身后无闲言?退婚非你之过。沈知霜,有些路,我能为你开道,但有些坎,需你自己迈过去。”
这话语,莫名耳熟。
但他所言无错,我终究不能永远躲在陆寒川的羽翼之下。
窗外市井喧嚣。
唯他立于窗前,周身凌厉似也柔和几分。
他平稳地看着我,一字一句:
“尽管去。天塌下来,有本指挥使给你撑着。”"}